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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春泽自述(十四)
作者/来源:cfccz 点击数:263 更新时间:2009-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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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春泽自述(十四)
11月的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看到辽河工程局管房产的行政抖门口围了好多人,一个上海知青喝醉酒,手里拿着大木棒骂个不停。行政科的人都躲在屋里,有的还用木柱顶住门。见谁也不敢劝解,我过去劝了。上海知青回头喊:“谁?”看清以后说:“哦,柴春泽,你别管这事,我和他们拼了!人家这几年整你,你不知道吗?”我到底把他劝住了。发生事故,对谁都不利。这下,辽河工程局行政科的人非常受感动,认为我不是传言中的那号人,不是“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第二天,行政科长就到我住的平房,解释为什么没有分给我楼房。没过多久,行政科通知,分给我一套两室的楼房,立新高兴极了,跑到楼房扫了个干干净净,连夜动员全家帮忙,搬进了新楼。
    在辽河工程局,我名义上是电工,其实什么活儿都干。当时没有大工程,各大工种都不能按工种上岗,遇到什么任务就“打破工种齐参战”。严冬季节我为推土机工地看过油,秋冬季节为安装盟文工团余热管道钻过地沟,盛夏曾为工地推过水泥板,在技校施工时布过照明线……
    爱人见我还是拿出下乡时那股劲儿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就对我说:“干这活儿年轻时行,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能撑得住吗?现在讲知识化,我水就水了吧,咱俩不能都水,你也学一个什么大吧!”恰逢我听说广播电视大学决定在赤峰招生,立新立即跑到局里找,开始,局里规定只许报理科,不同意报文科,如果报文科只能保留工职自费学习。
    尽管这样,我还是坚持报考电大。从1982年2月12日到3月5日,我利用不足20天的时间昼夜突击复习。我的记忆力不好,家里的墙壁上贴满了历史等科目的名词解释,把名词解释用录音机录下来,反复播放。女儿元元1981年7月20日出生,到第二年2月刚好六个月。由于缺奶,哭声不断,都和中国通史名词一起录下来了。当录音机播放名词“元谋人”时,总伴随着幼儿的哭声。3月6日开始第一场考试,4月1日获悉,我以超出录取线15分的成绩,被内蒙古广播电视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班录取。同年2月,立新又怀孕了。按规定,在内蒙古地区,少数民族是或以要两个孩子的,但为了我上电大学习,她到医院做了人工流产。   
    1985年电大毕业前夕,辽河工程局的一位领导对我说:“辽河工程局是水利施工单位,工程师有一百多,你学的是中文回来不一定好安排,如果什么单位需要你,我们可以放行。”
    赤峰电大孙可澄校长同意我到电大工作,对我说,这件事你自己不要去找,由学校为你办。不久,社会上传出柴春泽要留在电大工作的说法,一些朋友纷纷到家里询问。过了些日子,孙校长又找到我说:“没想到你这事真难办。都承认你柴春泽不错,可谁也不办,你还是自己找一找吧。”由于我一时确定不了工作,局里决定按50%发工资,每月只有二十几元。为此,我不得不从妹妹处借了20元生活费,立新急得犯了头痛病。
    一个雨天,我在赤峰市政府门前久久徘徊。当时处在一种十分矛盾的境地,要不要进去见市长?不见不谈,到电大工作的事已搞得满城风雨,如知现在何必当初?最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我迈进了才吉尔乎市长的办公室他正在批阅文件。我在外面被雨浇成了落汤鸡,我用手抹着脸上的雨水自我介绍说:“才市长,我叫柴春泽。”真没想到,才市长非常热情:“柴春泽,知道,知道,快坐下。”我拘谨地坐下才市长拿出烟递给我:“抽烟。”“不,我不会。”其实我早在下乡时就是“烟民”,不仅抽香烟还抽“蛤蟆”旱烟。见了市长,我竟不知从何说起,费了好大劲儿才说清楚:电大毕业后,学校要留我工作,调转工作遇到了困难。市长问:“整党时是否登记?”我说:“已登记。”又问:“身份?”我说:“是按招工到辽河工程局的。”市长让我回家等通知。9月16日,我正式到电大上班,孙可澄校长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真不容易,总算是来了……”事后我才从一位朋友那里知道,市委副书记、市长才吉尔乎在市委常委会上提出我调电大的问题,获得一致通过,同意劳动局、教育局负责办调转,市人事局负责办理转干手续。就这样,我开始了在广播电视大学的奋斗。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