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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知青兄弟姐妹
作者/来源:互联网 点击数:20966 更新时间:2010-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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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荒知青安养中心

家属来接患者回家过年,左起:主任吴斌、上海知青(父亲)、患者(上海知青的儿子)、上海知青的妻子、护士长孙萍

毛松翔学医生的样子给上海知青患者治肩周炎

护士们正在给重症者梳头

排队刮胡子

坐者为杭州知青方晓媛

杭州知青徐国宝在给骨折患者喂饭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北大荒先后接受北京、上海、浙江和省内哈尔滨、齐齐哈尔等各城市知识青年约54万余人。目前,仍有上万名知青扎根在北大荒,其中约200余人患有精神疾病,且大部分已与家人中断了联系。

为解决这部分患病知青的医疗康复问题,黑龙江省农垦总局投资3000万元,于2008年在佳木斯兴建了“北大荒知青安养中心”。对滞留垦区的患有精神疾病的城市知识青年,发现一个收治一个。并对患有精神疾病的知青子女进行托管和回归社会的培训辅导。目前共有120多名患者入住。

牛年腊月,当年的北大荒知青曹晓波飞赴北国,探望了他的知青兄弟姐妹。

21岁的拖拉机手姜盈国上夜班。拖拉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我压死人了?”

大巴终于在雪中停了,零下26℃。久违的佳木斯火车站。

40年前,我在依兰过第一个冬天,这车站常常是伴了漫天大雪入我梦的。梦醒时,我也问过:难道我一辈子就这么过了?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我将要去看望的他们,这一辈子,就是在此度过的。

下午3点半,白茫茫中的黑龙江农垦总局精神病院前已旷无一人。我进了陈旧的办公大楼,经指点,再出门西转。一座带有圆弧门厅的崭新六层大楼,出现在了远处,楼顶上的九个立体大红字:“北大荒知青安养中心”,如同暖流,卷走了我全身的寒气。

安养中心活动厅,暖如仲春。

“我21,他22。”59岁的哈尔滨知青姜盈国指指旁边的北京知青陈平原,“我年轻。”陈平原张着嘴,嗓子眼里发出“吭吭”的笑声,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姜盈国的记忆定格在他的21岁。

1975年的某一天,黑龙江友谊农场拖拉机手姜盈国上夜班。突然,拖拉机发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我压死人了!”姜盈国闪过一个念头,仓皇逃离。次日,一起下乡的知青特意跑到地里去看,“哪来的什么人,明明是稻草。”

但姜盈国坚持认为自己成了肇事者,整天念叨着警察要来抓他。几年后,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2009年4月,转至北大荒知青安养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