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卓雅的故事
作者：马红岩   
工作单位：中煤科工集团沈阳设计研究院

（这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真实的故事。
我以第一人称写给她。）注：啊（发音e)。

腊月的浓雾
笼罩着天地，
腊月的十五月亮，
穿透浓雾，
光彩夺目、引人瞩目……
腊月的白雪
覆盖着大地；
腊月的红梅
迎风摇曳、风姿绰约
彰显着娇丽的婀姿……

腊月的美景，
装靓了我的家园；
光鲜艳丽的家园
让我心醉神驰……

一进腊月，
我咳嗽、发烧不止。
腊月的十五晚上，
我早早入睡，
手持着喜爱的书本，
静静地看着，
尽快让书香
——把我带进
甜甜的梦乡里去……

我正处在朦胧龙、
似睡非睡的状态里，
急促的电话
把我惊扰，
困意扫去……
我拿起手机问声：
你好，是哪一位？
对方传来
轻轻地哭泣。
一个熟悉的声音
进入耳底，
原来——是卓雅。
我赶紧询问：
“卓雅怎么了？你在哪里？”
那边有气无力地：
“我在你家楼下，
门外大门厅里。”
我赶紧答：
“你等着，我这就下去！”
我匆匆忙忙穿上衣，
跑进楼门外大门厅里。
卓雅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
哭得稀里哗啦
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哭声，
把我弄蒙，不知咋地。
我问：“你这是咋哩？”
卓雅哭泣说：
“卓雅姐，我错哩，
“我不该把心中的
秘密倒出去，
让对方不珍惜。”

卓雅为什么
总爱叫我卓雅姐？
因为我的容貌
与她长相一模一样，
高矮、胖瘦
丝毫不差一分一厘；
就像双胞胎姐妹，
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我们俩是
一奶同胞
亲姐妹一起长大的。
世上就是这么巧，
我与卓雅年龄一边大，
同年同月同日生，
丝毫不差一分一厘。

卓雅又自言自语地：
“我不该把自己
心中的秘密告诉他？
让一个不懂我心的人
去蹂躏！”
“我不应该
让心中的爱神跑出去，
让一个不懂爱的人去鄙弃。”
卓雅的泪水如瀑布，
我的心随着她的泪水
也在哭泣；
卓雅的泪水如泉涌，
我的心随着她的话语
也在上下交替……
我不忍直视，
拿出手帕
为她赶紧把泪水擦去。
她的手——冰凉，
她的身——在颤抖……
我明白她的话意，
拽着她冰冷的手故意打岔，
不忍心让她继续说下去；
“走，反正我的睡意让你搅去，
我们一起散心，踏雪，赏梅去”。
我不容卓雅同意不同意，
拽着她往雪地里
狂奔、跑去，
一直跑向梅林里……

卓雅，今天格外美丽，
楚楚动人，更加淑女。
戴着粉红色的帽子，
蹬着一双粉红色的雪地棉，
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羽绒服大衣。
在洁白的雪地衬托下，
就像一朵绽放着梅花
那样俏丽，
让人见了更加爱惜。

我们跑进梅林里，
望着梅树，欣赏着梅花。
梅花，摆着各式各样姿态，
在向我们招手示意，
好像招手让我们看它们的靓丽。
我用手指着梅花说：
“卓雅，你看！那些梅花多像你，
你今天的打扮装束，
多像绽放的梅花这么美丽，
在月光照射下，
你是这些梅花里，
最靓丽的一朵奇葩；
是一朵娇艳四射的
红梅花一只……

眼前迷人的景色，
真像一幅迷人的画。
这幅迷人的画，
让我瞬间想起，
杜甫笔下的一首红梅诗：
“梅蕊腊前破，梅花年后多。
绝知春意好，最奈客愁何？
雪树元同色，江风亦自波。
故园不可见，巫岫郁嵯峨。”
此景，此诗，多么相近，
好一个诗情画意。
让我浮想联翩、思情万绪……

忽然间，浓雾弥漫，
风雪大作。
树上的梅花与
雪花一样纷纷飘起，
不一会儿都落到雪地里。
卓雅弯下身，双手捧起，
捧着落在地上的梅花
自言自语：
“好可怜的梅花，
好好的长在树上，
转眼之间，
被风雪刮落一地；
这花多像我，
我像落在地上的
残碎的花儿。”
她把手稍稍一斜，
那些花瓣，
顺着她的指尖缝隙，
又重新地滑落到雪地里……
那表情从没有过的悲伤，
我不忍心看下去，
拽着卓雅在雪地上
飞快地奔驰，
穿梭梅林里……

风雪交加，
不断横飞劲舞。
猛然间，
我看见——
树上应有许多梅花儿，
在树上迎风傲雪里挺立。
我立刻站在那里，
望着梅花，用手一指：
“卓雅你看！
那些梅树上还有那么多
梅花不怕风雪弥漫袭击，
这些梅花多坚强，就是你！
寒风凛冽都不怕，
傲然屹立在那里！
你明白姐姐的意思吗？
坚强起来，
就让这坚强的梅花，
留存在心里！”
我拉着卓雅的手
放慢了脚步……
望着梅花，自言自语：
“不要再去想那些伤心事，
我们把心回归到
——大自然当中去！
来，我们一起踏雪，打雪仗去！”

雪很白，厚厚的雪
像绒绒的毛毯，
踩在上面感觉非常舒坦。
踏过去，不时发出
吱吱嘎嘎的声音，
好听极了，
就像脚底在唱歌……。

我抓一把雪，
攥成拳头大小的雪球，
朝卓雅身上抛去，
雪球刹间在卓雅身上开了花。
我欢快地呼喊“打中啦！”
卓雅乐了，
她不示弱，哈下腰，
转身抓起雪来还击。
卓雅开心的笑了，
我惦记她的心放下了……
看着她的心情渐渐好起，
我的心舒畅无比。
我们手牵着手，
慢慢地行走在雪地里，
时不时回回头，
看看自己走过的脚印痕迹，
开始，两行脚印杂乱无章，
歪歪扭扭，深深浅浅不一；
随着心情舒畅，
等我们再次回头
看看自己走过的足迹，
那足迹——
已经变得了结实、清晰，
心静了，
眼前视野开阔了……。
我们相对开心笑了，
这一笑，
笑出 了人生真谛！
忽然间，
两个卓雅融合为一体，
原来，我就是卓雅！
一个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