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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那三天(3)
作者/来源:钱海青 点击数:4910 更新时间:2015-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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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一本书”这个想法就是在青年点同学聚会,在一起吃饭、喝酒、扯淡以后萌发的。

  大家每一次在一起吃饭、喝酒以后,就开始扯淡、抬杠,讲故事。把红卫青年点的故事都翻拾出来,翻来覆去地讲。有一次志良、晓勋、祥玉,还有布和在那里抬杠,我就想,这些故事大家都很熟悉,故事也很经典,有的故事已经在我们青年点流传了三十多年,完全可以编辑成为一个集子。这就是写一本书的最初想法。由于有了这个想法,在我们青年点的同学们商量“回红卫青年点”时,我想,大家聚一次应该留下一点有意义的东西,留下一些纪念,什么东西能够给我们留下纪念呢?那就是大家经常讲的故事,大家都非常熟悉的故事,耳熟能详。把这些故事收集起来,印成册子,经常翻一番,是很有意思的,也是很有意义的。

  2013年栾凤霞在微信中建了一个群,先还叫“红卫知青”,回来宝成给改了,叫“红卫青年及对象吾的”,我们许多人被拖入了这个群中。有一天我把编故事成册的想法发到了群里,希望同学们积极支持,写一些东西,形成“红卫青年点”的共同精神财富。第一个响应的是小栾,她马上回应,说“马上开始构思,回去就写”。我忒受感动,像找到了知音一样,真想马上去握一握她的手,表示感谢,但不知道她这个回应是不是又在忽悠我,我当时有点晕。随后响应的是晓晔,她当时在成都的女儿家做客加游览,闲下来时见到微信,立即表示回赤峰以后也认真写一写,觉得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志良、布和、祥玉也说支持这件事。我看见许多同学都支持,觉得心中有了一些底气。这事可办,我对自己说。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大家把过去酒桌上说的,扯淡时讲的变成文字性的东西,纂成一个文集,所以,我在微信中讲,大家只讲故事,各种形式都可以,不求有文采,但求有内容,每个人都能够写,这不是做不到的,凭我们红卫青年点的每个人都有能力做到,我很有信心。

  经过长时间筹划酝酿的“红卫青年点知青白塔子(毕吐)之行”终于在2014年7月6日成功举行,约定好早晨志良、晓晔、小任、布和、祥玉我们六人乘坐两辆汽车从赤峰出发,宝成、徐敏、彩琴从呼市出发,到白塔子毕吐与先期到达筹备的小陈、文学、德利、晓勋和宝玉汇合,后加上从大板赶过去的王生,一共15人。

  这次聚会搞得很好,准备的充分,尤其是后勤保障工作搞得好,小陈、小杜两口子在毕吐找一户牧民,租了一处牧民去外地放牧暂时不住的民宅,陈世平杜文学两口子提前一个月时间来到这里。收拾房间,筹备后勤保障,德利、晓勋、宝玉也提前来帮忙。使三天的聚会有很好的后勤保障,15个人在这里折腾了三天,游览、照相、喝酒、畅谈、回访,内容很丰富,聚会很圆满。

  这次活动的晚餐以后,大家在一起畅谈时,我向大家讲了写一本书的想法,在《红卫知青四十年---上山下乡回忆录》一书是这样记述的:“借这个机会,我又和大家讲一讲我的想法。我的主张是:一,重申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是历史的积累。二,这是集体的事情,是一两个人不能做到的,是集体的力量,集体智慧。三,这不是一件难事,每个人都可以,都有故事说,不需要玉,只需要砖,甚至土坯,越土的东西越是我们自己的。我说,不需要多高的文字水平和文学修养,只要把故事讲出来,写出来就可以了。我们可以请高人编纂。我还说,我们具备条件,特别是我们青年点的女婿—孙洪川,王晓明。------他们都是文字高手,我们的故事经过他们手中润色,肯定是丰富多彩的。我们只需要故事,请大家写出来,讲出来。说到这里,朱晓晔说“老钱,我们孙洪川听说青年点要搞小册子,很赞赏,他说你们真是有心人。”---那孙洪川是什么人呀!那是高手,人很聪明,干啥像啥,论文字,孙洪川那是市委的笔杆子,高不可及。我们这个小册子在他手里算老几。洪川与红卫青年点关系很好,他媳妇朱晓晔是红卫青年点第一美才女(栾凤霞嫉妒说),爱屋及乌,对红卫青年点高看一眼。另一个王晓明,那也是高手,多年文字功底。------我刚把我的想法说完,王祥玉就说,他说这件事是好事,靠大家共同参与,他要积极参加。祥玉刚说两句,就被宋志良给打断了,然后宋志良就说了一通带有喝酒未尽兴的酒话,把王祥玉气的够呛,想反驳他几句,见到宋志良喝多了,算了,让他说吧!这就是同学,能够迁就,谅解、谦让和包容。”(见该书第19页)虽然让志良这么一闹,讨论“写一本书”这件事的机会就失去了,但是大家的态度还是积极的,这就是对我的支持、鼓励,使我更有了底气。

  从白塔子回到赤峰以后,我们单位还在放假,正好有空闲时间,我就开始写在毕吐的“红卫青年点”这三天活动的事情,同时也在微信群里面发布信息,通知大家来写,为了联系方便,我在网易里开设了“红卫青年”邮箱,以供大家相互联系和网上浏览,2014年8月9日我写的《饮毕吐六位神泉水,思红卫卅九知青缘》一文在“红卫青年”邮箱里出现,这是第一篇文章。2014年8月20日李兆芳《回望》(初叫“我看见同学们站在白塔下边”)投入了邮箱,这也是其他同学最早的文章,没想到同学们反映这么快,大家都在行动。栾凤霞不会用邮箱,却在微信中发了几篇文章,其中一篇《怀念老土》既有平时生活中的幽默调侃,又有对老土(特木热)的思念之意。

  大部分文章都是通过“红卫青年”邮箱或“红卫青年及对象吾的”微信群发出来的,但是也有几个是特殊的,非常认真地用稿纸写的。

  2015年3月底的一天,王祥玉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不在办公室”,我说:“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情吗?”祥玉说:“我已经去你那里两次了,你都不在,什么时间在办公室,我去一下。”我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有一天在办公室时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在办公室。等了一阵,他来了,他从包里掏出两件印有毛主席画像的笔筒,说,“上次和你唠嗑,说喜欢旧瓷,我有两件‘文革瓷’送给你”,我推辞一下,看他很诚恳地样子,就收下了。随后,他从包里又掏出一叠子厚厚的稿纸,说:“红卫青年下达的任务,我也写了一些,就算完成作业。”我拿过来一看,好家伙,大大的稿纸,写着工工整整、密密麻麻的文字,厚厚的。他向我介绍了他写的内容。主要写知青生活,写和二队的知青、社员的有趣的故事,重点写了在“红卫青年点”这三年里过三个中秋节的经历和发生的事件。写的特别细致认真,富有感情。文章有一万多字,文笔流畅,记叙详实,十分感人。他说:“你看行不行?”我说好啊,他说他就拿回去打印出来,再修改修改,然后发到邮箱里面。祥玉让我把红卫青年邮箱,密码给他写到纸上,然后走了。过了一段时间了,2015年4月4日,王祥玉的《写在七月二十五日的随想》一文就出现在”红卫青年”邮箱中了。后来我想,祥玉也是近60岁的人了,还在上班,时间很紧张,工工整整地写一万多字的文章,不但需要记忆,还需要文笔,更重要是毅力。要把这一万多字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对于老眼昏花的他来讲也是不容易的,肯定是花了不少的功夫,费了很大的劲。但是,凭着对红卫青年点生活的热爱和留恋,这些困难他是能够克服的。

  2015年4月的一天,宝成、徐敏从又呼市回到赤峰,住在宝成的哥哥家在赤峰的房子里,宝成的哥嫂已经全家去呼市看孙子了,这处楼房闲置,宝成和徐敏回来时暂时住在这里,宝成招呼我们过去一聚。大家还是在一起吃饭、喝酒、打牌、扯淡。我中午开车过去了,因为开车,没有喝酒,吃完饭后,在一起扯了一会,看时间不早了,下午还要上班,刚刚起身要走,徐敏叫住我说:“等等,”她拿出一叠子稿纸,写的整整齐齐的。说:“我写的回忆文章,你帮助改一改,顺便帮助我打印出来。”宝成说:“徐敏写这些东西非常认真,逐字逐句地推敲,反复的斟酌,写了一万七千多字,是个大篇幅的,大块头”我一看确实很厚。我拿了回来,交给了王晓辉让她帮助打一打。后来我仔细地阅读了徐敏的文章,看见徐敏带有感情的回忆,她回忆了与知青的感情;也回忆了与当地百姓的感情;还回忆了她当年做教师与同事、学生的感情。徐敏的感情是细腻的,是充满友好、善良、同情和爱护的,她与每一个人,每一个团体,每一个阶层都是和谐相处的。文章声情并茂,妙语连珠,十分感人,唯一遗憾的是没写一些她的爱情。几天后,小王把文章打印好了,我给她拷贝一份电子文件和印制了一份纸质文件交给了她。她说回去以后再修改,定稿以后发到“红卫青年”邮箱之中去。果然,在2015年6月9日“红卫青年”邮箱里出现了徐敏的《我的知青岁月》的文章,《我们的带队干部》一文也同时出现了。

  2015年6月初,邹晓勋给我打电话,说写了文章要交给我,到了我的办公室以后,晓勋把用稿纸写成的文章交给了我,说:“大家都在写,我也写几篇故事,你看行不行。”我连忙说:“好!好好!”晓勋写的是几篇故事,小品文,文章不长,都是当年发生在青年点和红卫大队社员之间的有趣的故事,晓勋把它认真的写在稿纸上面,晓勋字如其人,白净、利落、秀气,非常好看,他把文章留给了我,让我帮助他打出来。他说他没有电脑,也不会打字,我答应了。接过来,交给了小王,很快小王就打完了,我把晓勋的《几杯小酒》发到了“红卫青年”邮箱里,这一天是6月11日。

  同一天发的还有杜文学写的《送他一程》。陈世平给我打电话,说方便的时候到她家,文学写了一篇纪念白宝安的文章,让我看一看,帮助打印。她和小杜近日准备去毕吐做准备,让我尽快去。有一天下午,我下班以后,特别跑到她家楼下,打电话让她给我送下来,不一会,她下来了,拿出一篇文章,文章不太长。她说,这是文学写的纪念白宝安的文章,写完以后,陈世平又做了修改,我说这是你们两人共同的作品。拿回来以后,我也没有认真地看,就交给了王晓辉,晓辉很快就打完了,又交给了我,给我原稿的时候,晓辉告诉我,说:“这篇文章很感人,我打字时眼泪都下来了。”我才仔细地读了这篇杜、陈两人的文章,我也被文中的真情感动了。都是文学亲自经历的,写的真切,把他与白宝安的友谊和感情,与白宝安的生死离别,把白宝安对生命的眷恋,白宝安对红卫青年点的留恋全都写了出来。我说这篇文章是我们这本书的精华,杰作,最真切、最煽情。只可惜此文是以杜文学的口气写的,而且有些场面,如生死离别是只有小杜经历的,单独与白宝安的场面,陈世平虽然做了大量的文字修改,但是最终编辑时无法署上陈世平的名字,实在抱歉。杜文学的《送你一程》也在2015年6月11日的“红卫青年”邮箱里。

  宋志良在2015年5月连篇累牍的在“红卫青年”邮箱里发了五篇文章。看来他是有时间了,前一段时间不是在北京看外孙,就是在东乌旗,现在有了闲暇时间。才思敏捷的志良大发文采,第一篇是5月17日发到“红卫青年”邮箱中,紧接着,二、三、四又发了几篇,最后一篇是5月29日,以后又不见了踪影,抽风一样。他的文章都是写的不同的内容,有写事的,有写人的,也有发感慨的,有的纪实,有的弄虚,有的抒情,还有的不知所云地在卖关子。我给编辑一下,叫《红卫知青生活札记》,后来志良又写了一首小诗《写在红卫知青四十年聚会前》也收到了文集中。

  李宝成出示其文采是比较晚的,2015年6月14日在微信群里出现了宝成写的短文《化膛油记》,第二天宝成在微信里告诉我给修改一下,然后放到“红卫青年”邮箱中去。宝成说他已经构思了100多个故事,暂时没有时间写,先写完这个故事。宝成在红卫青年点上山下乡期间故事很多,最典型的,大家经常在一起说的有许多,但是有几个故事对于宝成刻骨铭心,永远不会忘记。用他的话说经历了要命的五件事,分别是:“沙窝遇狼”,“打喜鹊”,“打枪”,“磨刀”和“化膛油”。前三个故事已经由宋志良、钱海青给写出来了,“磨刀”应该由当事人邹晓勋写,“化膛油”由宝成自己写,很有意思,也很真实,惊心动魄的,令宝成至今心有余悸。

  写的比较多的就当属朱晓晔了。晓晔从成都回来以后,就一边筹备着青年点聚会,一边写文章,用李宝成的话说是特别用心,非常重视,下了很大的功夫,花了很多的心血,先后写了三篇文章约有2万多字。尤其是《我的知青生活》用的心血最多,下的精力最大,详细的叙述了朱晓晔的红卫知青生活,与知青同学们的友谊,四年里发生的故事,与当地老百姓的情谊,是饱含着感情写出来的,最终赶在7月1日截稿前的6月24日在“红卫青年”邮箱里出现了。(为了给编纂文集留出时间,要求在7月1日前停止投稿)

  6月末传来了好消息,在宝成的一再督促下,任慧卿终于找到了在沈阳的陶平。陶平听说在搞“红卫知青上山下乡四十年庆典”十分高兴,表示一定参加,小任让他找一找在沈阳的马红岩、王丽梅,陶平说多年没有联系,很难找得到,但是可以试一试。几经周折陶平联系到了马红岩,但是王丽梅还是失联。马红岩、陶平被吸纳到“红卫知青及对象吾的”微信群中,交流就方便得多了。当马红岩、陶平听说我们庆典活动的内容,当即表示参加,马红岩说她要写一篇长诗,交给“红卫知青”邮箱,陶平也表示要写点东西。6月24日离截稿时间还有4天,马红岩《知青是最可爱的一代》长篇诗,陶平的《几张老照片的来历》发到了“红卫青年”邮箱里。

  2015年6月13日任慧卿发来了《难忘之歌》,唱起了优美、抒情、充满浓浓深情的旋律。讴歌了同在学校教学的徐敏、郭艳华,讴歌了教师集训时的生活。栾凤霞发文章比较早,陆陆续续地发来三四篇文章。最后一个收到的是郭艳华写的文章《人生四十年》,时间是6月30日,还真有点玄。

  我统计一下,最后一共收到33篇文章,14.2万字,共有14位作者。这些文章大部分都在《红卫知青四十年----上山下乡回忆录》这本书里收录了。(这里放《红卫知青四十年----上山下乡回忆录》照片和书的内容照片3—4张)